前几年,我偶尔认识了一个唐朝的和尚。说他是唐朝和尚,是因为他的表现很明显,接近他的人大概都能推测出他曾经做僧人的那个朝代。其实很多对玄学五术、僧道二学有识之士都曾经在佛道二处做过出家人,只不过有的人转世以后记得清晰,有的人记得大概,有的人完全不记得,有的人只是不懂自己为何今生对玄学五术感兴趣,不知其所以然,自然也不究其所以然,有的因为有了报通可以了知过去现在未来一切事的,就更少些对人事的困惑。
今天要说的这个唐朝和尚愚生,也是这样一个久修之人了。由于对佛法的赤诚,据说今生高中以后就不怎么再对学业感兴趣,而专事讲法度人了。我国的西南之隅,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,历来不缺乏修行人出没。关于愚生和尚的前生,很有意思,据他的好友说,曾经做和尚最出名的一生,是作为日本的留学僧而来我东土大唐留学取得真经。在鉴真东渡的那个年代,所以那个时候的日本和尚,也应该有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,这是一些记忆中的事情,无从考证真伪。权当一个故事来听。
愚生和尚今生有两个密友,都是女性,或者说女孩子。一个大概是他过去时的师兄弟,今生二人痴迷念佛;一个在西藏时做过喇嘛,还修的一身很好的拙火定,今生还知道怎么单独发动拙火,和愚生一样,久修必有通,只不过曾经的大喇嘛到了今生,神通不再稳定,总是看到某些看错的片段。
曾经的大喇嘛自述,由于愚生和尚的点化,自己一直跟在他身边,在转世中过于执着,中间的几生中当过此和尚的猫猫狗狗,一直陪着和尚。轮回就是这个意思,执着身边的一切,就会以各种方式在身边闪现。
今生的愚生和尚很喜欢看《净土圣贤录》,他拿的那本圣贤录,版本已经很老了,不知是从谁手里结缘的。和尚今生没有想过出家,自认善导大师为自己修净的祖师,专事学习善导大师的教法。但因为善导大师的教法曾经在当时的日本流传后,被日本佛教界演变成了“本愿法门”,即依靠阿弥陀佛的愿力,将阿弥陀佛愿力曲解为依靠他力,而不是依靠自力,因此否定了佛教中的因果说,以及发菩提心和依靠自我修行的功德,也非善导大师之原意,后被我众僧人判为邪说、谬说;同时,依靠“本愿法门”,曾经的日本军国主义还在我国犯下了不少罪行,很多祖师都对此进行过批驳,不明所以者容易误入歧途,这里就按下不表了。
不过总之,愚生和尚不会别的,只会念佛。不知他今生给自己起的名字,是否就是要有样画样,愚夫愚妇,好自为之,当了自了的意思。我倒觉得这个名字很中听,即是自谦之辞,又代表了愚夫愚妇勤恳念佛的踏实,还有愚公移山一般的日日坚持,就是不知道这样修行下来,到底有没有结果?!
愚生和尚问我最近这段日子在忙什么?是否一切都转变好了?我回答说,在忙儿子的事情。他便推测我一切都不安好。由于我始终还对曾经的汉传佛教怀着一种朴素而美好的感情与敬畏,但如今世道,对于有心修道之人真属艰涩困窘,对那些在佛教中混日子的佛油子们的行为实在不敢大肆恭维,也没有气力和愿力去批驳与评论,就随他们去好了。加之我因此多生修佛无望,被师父耳提命面领回道门,今生暂且对佛教和佛行事业采取一种远远观望的态度。待日后一切逐渐明朗,再从长计议。
毕竟,在这个世界上你会碰见很多个和尚,还有很多个尼姑,据我观察,尼姑们的内心或许没有太多差别,但你要习惯和尚们的风格,虽然都是现了光头相,但内里却各各不同。
昨天晚上,我家门口来了一个和尚。蹲在家门口的石狮子旁,跟迷了路一样,垂头丧气很迷茫。我于是向前宽慰:这是哪里来的法师?为什么又坐在这里发呆不肯走?于是我就把锁子给了他,尝试唤醒他的记忆,与他自述一样,除了今生的事情,过去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。
我于是带他进门,请他喝茶,管家一看很激动,说是少爷回来了,我赶紧让他别出声,去给少爷收拾西厢房,供少爷休息,并且叮嘱他不能叫少爷,而是要叫法师。
法师安顿后,倒是气定神闲,虽然略有颓丧,但是看到了我屋子供奉的观音像,我叫法师喫了一口茶,希望让他看看此行来此处的目的。于是我又从口袋袋里,掏出了我的“万能宝镜”。话说,我这把破镜子历久弥新,看一切过去现在未来之事都很准。这次,我邀请法师和我一起看镜子,看看能看出什么猫腻不?
这一看不要紧,我们两个就进去了,打眼儿再看,就踩在了云彩上。转眼就到了天门卫兵把守之处,我们自然被拦在了外面,一个女眷带着一个和尚,被重兵挡在殿外。所以,按照日常套路贿赂了天兵。
这次偷跑上来,是想查阅一下我们二人的命运,看到了一本厚厚的书,里面的文字很难看懂,还好我有翻译。即使不学无术,但封面上这两个字我还是认识的:
接下来的文字,不用说我都知道了。原来在阳间,命运正在以猝不及防的方式到来,而有人正在拼命抵抗这件事的发生......
于是我们从铜镜里出来,睁开了眼睛......躲过生劫,情劫,还有死劫......